第54章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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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我願意
看到這一幕顧如初緊鎖著眉頭，喉嚨裏像被灌了鉛一樣的張不開口。就算是自己親眼看到的，也有些不能相信姜辰已經走了。
那個從一開始就嚷嚷著想回家的小男孩，不知道有沒有回到他原來的人生軌道上……
吩咐沈夢帶著士兵清理完屍體後，顧如初又舉著火把在森林裏獨自摸索徘徊了好久才離開。
夜幕降臨過了許久，墨白都沒有等到顧如初回來，急的在營帳裏團團轉。
焦急的等待了近一天後，墨白見到顧如初就像小狗狗見到了主任一樣，就差直接撲上去了。
顧如初的身上滿是在外面沾染的塵土和樹葉草屑之類的，一向愛幹凈的墨白倒也不嫌棄，借著身高的優勢直接把看起來一臉疲憊的顧如初擁進懷裏，貪婪的汲取著她的氣息。
勞累了大半夜，再加上姜辰一事，顧如初現在確實累極，身心俱疲，只覺得活了這二十多年從沒有向現在這麽累過，只想靠在這個溫暖舒心的懷抱裏好好睡上一覺。
因為這次意外的發生，圍獵次日起就宣布取消，即刻回朝。
國不可一日無君，顧如初名正言順的登上皇位，壓根兒就沒用上當初墨成留在皇位下的密旨。
顧如初守護的弟弟不在了，但現實讓她並沒有多少時間感傷。
根據潛伏在商隊裏的線人來報，近期北冥有不少二三十歲左右的青壯年喬裝分批次前往和女尊國相接的邊境線附近。而且出人意料的是，南玄竟也有蠢蠢欲動的陣勢，幾次三番挑釁騷擾邊關的百姓。
女尊國地處平原腹地，資源既多又豐富；而北冥境內多山地和丘陵，自然資源受到極大限制，人民生活也較為原始和閉塞，所以才一直對旁邊的女尊國虎視眈眈。
北冥多為游牧，部落的形式聚族而居，部落之間又常常產生沖突，內耗損失嚴重，因此才始終沒有力量大面積的進攻女尊國，有所忌憚。
但近幾年北冥崛起了一個年輕的部落女首領，叫芋圓單於，芋圓手段狠辣，以雷霆手段統一了北冥分散的各部，北冥才得以迎來大一統的盛世。
雖然人數較女尊國相比較少，但北冥軍素以驍勇善戰著稱。因為長期生活在閉塞山區的原因，北冥的作戰方式和對待戰俘也比較原始和野蠻，所以對於中原的將士來說尤為難纏。
這次姜辰圍獵遇害之後，芋圓更是覺得女尊現在內部乏力，想要在這個群龍無首的短暫時刻趁虛而入。
可她沒想到，顧如初會那麽快接過接力棒，並且三下五除的就拿下那些惹是生非人的項上人頭，也是個與她不相上下的雷霆手段。
“神TM芋圓，我看著都想喝奶茶了……”顧如初看著手裏經過特殊密碼處理的情報，緊皺著眉頭吐槽道。
“怎麽了陛下？”清亮的聲音響起，墨白依舊是一身白衣飄飄的走來，帶著這陳舊的宮中都飄起幾分仙氣。
聽見熟悉的聲音，顧如初的神色當即緩和了不少。
“無妨，一些瑣事罷了。”顧如初隨手把剛破譯過的情報扔進一旁的火爐裏。
當前情勢不樂觀，她不想讓墨白跟著一起擔心。
墨白:“嗯，聽說陛下中午沒有用膳，我去做了些爽口開胃的點心，陛下國事繁忙，但也要註意好身體。”
顧如初擡眸:“你做的？”
“嗯。”
顧如初長嘆一口氣，快速移步到殿前，努力揚起一個輕松一點的笑:“夫君的手藝那我一定要嘗嘗，這幾日辛苦你了。”
墨白屏退了下人，上前擡手搭在顧如初的肩膀上輕輕按摩著:“我不辛苦，是妻主辛苦了。”
“沈大人那邊……怎麽樣了？”墨白試探著問道。
這幾天顧如初剛一上任就忙的焦頭爛額，墨白心想若是沈夢在一旁和她一起分擔的話應該會好上不少。
“唉，老樣子，把自己關在家裏好幾天了，怕是要等到你我冊封那一天她才肯出來？”顧如初無奈打趣。
現下正是用人之際，要是別人顧如初就是拎著刀上門口也要把人給請出來，可若是沈夢她就有些不忍心了。
雖然沈夢和姜辰只是相處了短暫的時間，但憑顧如初對二人的了解，估計都是動了些真心的，若不是有這次意外兩個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那可能也是遲早的事。
“不過那不是用你操心的事，你只要準備好，過幾天帥氣的做我的鳳君就好。”想到這裏，顧如初總算是露出了這幾天以來第一個真心實意的微笑，雖然看起來還是有些疲憊的樣子，但她的眼睛是亮亮的，像是極為期待。
墨白失笑:“我不是早就嫁給你了嗎？還這樣期待作甚？”
顧如初把墨白拉到自己懷裏，蹭蹭鎖骨，親親眉眼:“那怎麽能一樣呢？你當初嫁我的時候估計連我是誰都還不知道。”
“墨白，我知你渴望自由，可這兜兜繞繞了一圈，現下又把你拉回了這個深不見底的皇宮裏。我雖不舍得，但也能給你一個自己選擇的機會。”
“你可願……與我一起攜手並肩，守這萬裏江山？”顧如初斟酌著開口。
看到墨白一時沒有開口，顧如初又連忙補了一句:“不用急著回答也可以，若是不想的話就在行冊封禮之前告訴我，我會差人安排好你出宮，等到……唔……”
顧如初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墨白用軟軟的唇悉數封進了喉嚨裏。
這次墨白沒再有任何的矜持和禮讓，就算是頂著紅透了的耳朵也要拼命攻城掠地，直到吻的顧如初喘不過氣來。
謙謙君子突然蠻橫起來也是很瘋狂的，兩個人暗中較著勁，最後還是顧如初拍拍墨白的背示意他停下來。
就在顧如初大口汲取著空氣的時候，墨白把下巴輕磕在顧如初肩膀上，沒頭沒腦的來了句“我願意”。
顧如初扯過墨白，看著他的正臉:“願意什麽？”
“願意和你在一起，不管在哪裏。”墨白看著顧如初的眼睛，眼底一片坦誠。
“只要身邊有你，畫地為牢都可以。”
“也請你……不要拋下我。”
直到說完最後一句話後，墨白深深把顧如初擁進懷中。
“好。”顧如初的手掌順著他的墨發滑下，眉梢眼角都帶著欣慰又滿意的笑意。
“陛下，禦史大夫沈夢覲見。”前大內總管在門口捏著嗓子通報。
墨白聞言連忙放開顧如初，紅著臉給她整理好衣襟。
而後匆忙提著食盒準備從後門離開。
顧如初茫然的伸出爾康手，想出言提醒他正門也可以走。
女帝和自家鳳君親熱整得跟偷情一樣，這說出去敢信？
見裏面遲遲沒有應答，大內總管友好提示道:“陛下——”
“宣”
裏面傳來顧如初中氣十足的聲音。
沈夢一落座，顧如初嚇了一跳。
只見她眼底一片烏青，整個臉都腫了一圈，一看就是沒睡好的樣子。
“你這是……幾天沒睡好覺啊？”顧如初試探問道。
沈夢頗為幽怨的瞪了顧如初一眼，而後從袖子裏抽出一份奏折。
“這是我這幾天整理的北冥埋在咱們京城的線人名單，你看看還有什麽遺漏的地方嗎？”
顧如初詫異的接過奏折，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你這幾天悶在家難道不是為了姜辰的事傷心嗎？”
“傷心歸傷心，但不能耽誤公事。”沈夢理所當然地答。
沈夢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北冥那幫孫子都快打到咱們家門口了，我為了一個男子在家整日以淚洗面，想什麽呢？”
“況且，我現在該做的，不就是要更加努力的守好這片他曾經存在過的地方嗎……”就算掩飾的極好，但顧如初還是能聽到她語氣裏的落寞。
顧如初試探著說道:“你可以試著想象一下，萬一，我是說萬一……姜辰來這裏從一開始就只是個意外，現在他只是回到自己原來的地方安穩生活了呢!你想啊，他一開始就是借了宋忠的身體來到我們身邊，也就是說他只有魂魄來到過這裏而已，也許現在魂歸原處，他可能只是回家了而已。”
原本說這番話只是想讓沈夢心裏好受一些，沒想到說到最後，顧如初竟覺得她或許是在安慰自己。她不相信老天爺會如此不公平的奪去一個活潑陽光的少年的生命——以這種離奇又慘烈的方式。
於是她勸自己，這裏可能只是姜辰在大學報道暈倒後做的一場噩夢罷了。現在夢醒了，希望他還能繼續歡快的生活在另一個平行世界。
“希望是吧。”
沈夢無奈的笑笑。
“其實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姜辰的死……真的是意外偶遇了猛虎嗎？”沈夢蹙著眉問道。
顧如初:“你也看出有問題了？”
沈夢大為震驚，顧如初既然這樣說的話，那就代表:“你早就看出他死的有問題!”
顧如初:“嗯。”
沈夢:“那你怎麽不早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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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顧如初緊鎖著眉頭，喉嚨裏像被灌了鉛一樣的張不開口。就算是自己親眼看到的，也有些不能相信姜辰已經走了。
那個從一開始就嚷嚷著想回家的小男孩，不知道有沒有回到他原來的人生軌道上……
吩咐沈夢帶著士兵清理完屍體後，顧如初又舉著火把在森林裏獨自摸索徘徊了好久才離開。
夜幕降臨過了許久，墨白都沒有等到顧如初回來，急的在營帳裏團團轉。
焦急的等待了近一天後，墨白見到顧如初就像小狗狗見到了主任一樣，就差直接撲上去了。
顧如初的身上滿是在外面沾染的塵土和樹葉草屑之類的，一向愛幹凈的墨白倒也不嫌棄，借著身高的優勢直接把看起來一臉疲憊的顧如初擁進懷裏，貪婪的汲取著她的氣息。
勞累了大半夜，再加上姜辰一事，顧如初現在確實累極，身心俱疲，只覺得活了這二十多年從沒有向現在這麽累過，只想靠在這個溫暖舒心的懷抱裏好好睡上一覺。
因為這次意外的發生，圍獵次日起就宣布取消，即刻回朝。
國不可一日無君，顧如初名正言順的登上皇位，壓根兒就沒用上當初墨成留在皇位下的密旨。
顧如初守護的弟弟不在了，但現實讓她並沒有多少時間感傷。
根據潛伏在商隊裏的線人來報，近期北冥有不少二三十歲左右的青壯年喬裝分批次前往和女尊國相接的邊境線附近。而且出人意料的是，南玄竟也有蠢蠢欲動的陣勢，幾次三番挑釁騷擾邊關的百姓。
女尊國地處平原腹地，資源既多又豐富；而北冥境內多山地和丘陵，自然資源受到極大限制，人民生活也較為原始和閉塞，所以才一直對旁邊的女尊國虎視眈眈。
北冥多為游牧，部落的形式聚族而居，部落之間又常常產生沖突，內耗損失嚴重，因此才始終沒有力量大面積的進攻女尊國，有所忌憚。
但近幾年北冥崛起了一個年輕的部落女首領，叫芋圓單於，芋圓手段狠辣，以雷霆手段統一了北冥分散的各部，北冥才得以迎來大一統的盛世。
雖然人數較女尊國相比較少，但北冥軍素以驍勇善戰著稱。因為長期生活在閉塞山區的原因，北冥的作戰方式和對待戰俘也比較原始和野蠻，所以對於中原的將士來說尤為難纏。
這次姜辰圍獵遇害之後，芋圓更是覺得女尊現在內部乏力，想要在這個群龍無首的短暫時刻趁虛而入。
可她沒想到，顧如初會那麽快接過接力棒，並且三下五除的就拿下那些惹是生非人的項上人頭，也是個與她不相上下的雷霆手段。
“神TM芋圓，我看著都想喝奶茶了……”顧如初看著手裏經過特殊密碼處理的情報，緊皺著眉頭吐槽道。
“怎麽了陛下？”清亮的聲音響起，墨白依舊是一身白衣飄飄的走來，帶著這陳舊的宮中都飄起幾分仙氣。
聽見熟悉的聲音，顧如初的神色當即緩和了不少。
“無妨，一些瑣事罷了。”顧如初隨手把剛破譯過的情報扔進一旁的火爐裏。
當前情勢不樂觀，她不想讓墨白跟著一起擔心。
墨白:“嗯，聽說陛下中午沒有用膳，我去做了些爽口開胃的點心，陛下國事繁忙，但也要註意好身體。”
顧如初擡眸:“你做的？”
“嗯。”
顧如初長嘆一口氣，快速移步到殿前，努力揚起一個輕松一點的笑:“夫君的手藝那我一定要嘗嘗，這幾日辛苦你了。”
墨白屏退了下人，上前擡手搭在顧如初的肩膀上輕輕按摩著:“我不辛苦，是妻主辛苦了。”
“沈大人那邊……怎麽樣了？”墨白試探著問道。
這幾天顧如初剛一上任就忙的焦頭爛額，墨白心想若是沈夢在一旁和她一起分擔的話應該會好上不少。
“唉，老樣子，把自己關在家裏好幾天了，怕是要等到你我冊封那一天她才肯出來？”顧如初無奈打趣。
現下正是用人之際，要是別人顧如初就是拎著刀上門口也要把人給請出來，可若是沈夢她就有些不忍心了。
雖然沈夢和姜辰只是相處了短暫的時間，但憑顧如初對二人的了解，估計都是動了些真心的，若不是有這次意外兩個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那可能也是遲早的事。
“不過那不是用你操心的事，你只要準備好，過幾天帥氣的做我的鳳君就好。”想到這裏，顧如初總算是露出了這幾天以來第一個真心實意的微笑，雖然看起來還是有些疲憊的樣子，但她的眼睛是亮亮的，像是極為期待。
墨白失笑:“我不是早就嫁給你了嗎？還這樣期待作甚？”
顧如初把墨白拉到自己懷裏，蹭蹭鎖骨，親親眉眼:“那怎麽能一樣呢？你當初嫁我的時候估計連我是誰都還不知道。”
“墨白，我知你渴望自由，可這兜兜繞繞了一圈，現下又把你拉回了這個深不見底的皇宮裏。我雖不舍得，但也能給你一個自己選擇的機會。”
“你可願……與我一起攜手並肩，守這萬裏江山？”顧如初斟酌著開口。
看到墨白一時沒有開口，顧如初又連忙補了一句:“不用急著回答也可以，若是不想的話就在行冊封禮之前告訴我，我會差人安排好你出宮，等到……唔……”
顧如初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墨白用軟軟的唇悉數封進了喉嚨裏。
這次墨白沒再有任何的矜持和禮讓，就算是頂著紅透了的耳朵也要拼命攻城掠地，直到吻的顧如初喘不過氣來。
謙謙君子突然蠻橫起來也是很瘋狂的，兩個人暗中較著勁，最後還是顧如初拍拍墨白的背示意他停下來。
就在顧如初大口汲取著空氣的時候，墨白把下巴輕磕在顧如初肩膀上，沒頭沒腦的來了句“我願意”。
顧如初扯過墨白，看著他的正臉:“願意什麽？”
“願意和你在一起，不管在哪裏。”墨白看著顧如初的眼睛，眼底一片坦誠。
“只要身邊有你，畫地為牢都可以。”
“也請你……不要拋下我。”
直到說完最後一句話後，墨白深深把顧如初擁進懷中。
“好。”顧如初的手掌順著他的墨發滑下，眉梢眼角都帶著欣慰又滿意的笑意。
“陛下，禦史大夫沈夢覲見。”前大內總管在門口捏著嗓子通報。
墨白聞言連忙放開顧如初，紅著臉給她整理好衣襟。
而後匆忙提著食盒準備從後門離開。
顧如初茫然的伸出爾康手，想出言提醒他正門也可以走。
女帝和自家鳳君親熱整得跟偷情一樣，這說出去敢信？
見裏面遲遲沒有應答，大內總管友好提示道:“陛下——”
“宣”
裏面傳來顧如初中氣十足的聲音。
沈夢一落座，顧如初嚇了一跳。
只見她眼底一片烏青，整個臉都腫了一圈，一看就是沒睡好的樣子。
“你這是……幾天沒睡好覺啊？”顧如初試探問道。
沈夢頗為幽怨的瞪了顧如初一眼，而後從袖子裏抽出一份奏折。
“這是我這幾天整理的北冥埋在咱們京城的線人名單，你看看還有什麽遺漏的地方嗎？”
顧如初詫異的接過奏折，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你這幾天悶在家難道不是為了姜辰的事傷心嗎？”
“傷心歸傷心，但不能耽誤公事。”沈夢理所當然地答。
沈夢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北冥那幫孫子都快打到咱們家門口了，我為了一個男子在家整日以淚洗面，想什麽呢？”
“況且，我現在該做的，不就是要更加努力的守好這片他曾經存在過的地方嗎……”就算掩飾的極好，但顧如初還是能聽到她語氣裏的落寞。
顧如初試探著說道:“你可以試著想象一下，萬一，我是說萬一……姜辰來這裏從一開始就只是個意外，現在他只是回到自己原來的地方安穩生活了呢!你想啊，他一開始就是借了宋忠的身體來到我們身邊，也就是說他只有魂魄來到過這裏而已，也許現在魂歸原處，他可能只是回家了而已。”
原本說這番話只是想讓沈夢心裏好受一些，沒想到說到最後，顧如初竟覺得她或許是在安慰自己。她不相信老天爺會如此不公平的奪去一個活潑陽光的少年的生命——以這種離奇又慘烈的方式。
於是她勸自己，這裏可能只是姜辰在大學報道暈倒後做的一場噩夢罷了。現在夢醒了，希望他還能繼續歡快的生活在另一個平行世界。
“希望是吧。”
沈夢無奈的笑笑。
“其實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姜辰的死……真的是意外偶遇了猛虎嗎？”沈夢蹙著眉問道。
顧如初:“你也看出有問題了？”
沈夢大為震驚，顧如初既然這樣說的話，那就代表:“你早就看出他死的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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